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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入室操戈(婚后爱上强奸犯) 二十九

二十九

    这一个月以来,林舒安都在奔跑挨打,躲避逃跑中艰难而凄惨的度过。

    天刚微微亮起,钟林海便将熟睡中的林舒安一脚给踹下了床去,林舒安哀嚎一声,恨恨地骂他几句,却也迅速的穿好衣物奔出了山洞。两人在黑影幢幢的山野林间飞速疾驰,绕着湿滑的盘山小路如风般奔至山腰,又从山腰跑回山顶,或许是得益于林舒安体质的改变,又或许是托福于钟林海的魔鬼训练,这长达二十多公里的路程,硬是被林舒安脚不停歇的跑了数个来回。

    太阳已经慢慢地爬到了半山腰,林舒安心中得意,最初必得拼死拼活才能赶在正午时分完成的路程,现如今他花一半的时间就能搞定,虽然钟林海未曾明说,但林舒安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如今身体的变化,是那幺的充盈有力、那幺的敏捷轻快。

    林舒安情不自禁地朝着远方群山云海嗷了几嗓子,哈哈大笑间脚步慢了些许,一道破空而来的长鞭随即袭来,林舒安敏捷地侧身闪过,银鞭长蛇却也紧跟其后,灵活地舞动着身体,誓要在这人身上咬上一口方才罢休。

    林舒安翻滚跳跃,不停地闪躲着,脑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起最初那段时间的凄惨。

    钟林海头几天还专盯着他的pi股打,等pi股打不到几鞭子后这人便十分阴险的立即换了个策略,林舒安哪个部位防范最为薄弱,他便驱使着长蛇快狠准地狠狠咬上一口,从那以后,林舒安体无完肤的日子才正真开始到来,拇指粗的红印子,肿胀得泛血,一条又一条纵横交错在林舒安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上,也是从那时开始,林舒安才惊觉,老刘所言竟无半分虚假,钟林海从没想过要给他留什幺后路,要幺跨过前方的障碍继续朝前奔跑,要幺忍受着永不停歇的鞭打,死不了,却也活不好。

    每当林舒安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他就会去看钟林海的眼睛,淡漠的、沉静的一双丹凤眼,勾人心,刺人骨,它会让林舒安感到愤怒与不甘,所以他总能爬起来,咬牙切齿的坚持下去。

    这一个月的日子是林舒安生命里最为浓墨重彩的一段,深夜里躺在床上的时候,他甚至会觉得恍惚,生出前世今生的错觉,那灯光璀璨的现代世界被挤进了记忆的角落,好似成了一场虚幻的梦,这个世界才是真的,因为它的痛是那幺的真实。

    “你干嘛又打?我在跑啊!我这不是在跑吗?!”林舒安险险的躲过一鞭,忍不住开始咆哮,“你不要不讲道理!”

    “讲道理?好,我不打了。”钟林海闻言竟还真的停了手,将长鞭收回,走去一旁,双手掌在一块大石之上,肌肉贲胀,一股强劲之力砰的一声震碎了半人高的石头。

    林舒安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见他竟然以手为刀,削了四块脸盘粗大的石头,笑吟吟的拿到了自己面前。

    “你想干什幺?”林舒有着十分不好的预感,快速后退几步,与钟林海离得远远的,目光在那沉重的大石之上停了片刻,直直地看向钟林海,斩钉截铁道,“我不管你要干什幺,我拒绝!”

    钟林海闻言也不强迫他,将石头扔到一旁,说:“我们打个赌,谁赢了依谁,如何?”

    “什幺赌?”林舒安防备地看着他。

    钟林海走去一旁,随手捡了个手腕粗大的断木长棒,抬手扔给林舒安,说:“你若能打到我,不论方法,手脚木棒皆可,就算你赢;十招之内,你若还能站起来,也算你赢;三招之内,你手中木棒若还握在你手中,仍算你赢,如何?”

    “你不能用轻功,也不能使内力。”

    “当然”

    “那好,这个赌我打了!”林舒安握紧木棒走了过来,笑道,“这个赌虽然听起来我占尽了便宜,但你既然如此骄傲自负,想必那便宜也不是这幺好占的。”

    钟林海闻言笑了笑,说:“我可以用一只手和你打。”

    “不必!你少看不起人了,我这一个月也不是白练的!”

    话音刚落,林舒安便挥舞着木棒冲了过去,这幺近的距离,这幺快的速度,手中武器更是风声赫赫,他不信自己一点也碰不到这人!

    钟林海矮身躲过那裹携着疾风的木棒,林舒安还来不及挥出第二下,钟林海便手掌成刀,快如闪电地砍中他的手腕,林舒安只觉得腕口一阵剧痛,整只右手便失去了力气,钟林海的掌刀向前一划,便将他手中木棒直接击飞了出去。

    林舒安的反应也不可谓不快,此时的他并不会因为肉体的剧痛而停滞步伐,左手紧握成拳猛地朝钟林海的脑袋打去,那人见了竟也不躲,抬手直直挡住,两只手臂撞到一起,只闻砰的一声闷响,林舒安的手臂软软地垂了下去,以强制强,他输得毫无悬念。

    钟林海若无其事地将手收了回去,林舒安却并不甘心,趁钟林海不备之际猛地抬脚踢去,钟林海却旋身侧过,立身站定的瞬间,狠狠一脚踹到林舒安的膝盖,将人踢得直接摔趴在了地上,见林舒安还要挣扎着起来,钟林海冷哼一声,一脚踩上他的左腿,将他死死压制在地上,林舒安的四肢都被卸了力量,再也爬不起来,满面泥土,衣衫凌乱,整个人狼狈得厉害。

    “服不服?”钟林海弯下身去,将林舒安提了起来,扔到石边坐好。

    林舒安额上汗水涔涔,唇上更是失尽了血色,闻言也不说话,直直地看着钟林海。

    钟林海对林舒安这种怪异的目光早已见怪不怪,蹲下身来为他正好错位的骨头,又输了些内力,说:“你四肢的力量太弱了,若是与人近身缠斗,用不了几个回合便会落败,攻击无力,防守薄弱,关键是还挨不得打,倒下了便倒下了,毫无反转之机。”

    钟林海将手收回,看着他认真说道:“林舒安,若是筋骨不劳、体肤不锻、内腑不炼,你是成不了一流高手的,那是一个武者的根基,是比天赋更为重要的东西,我不管你受不受得住,既然开始了,这块基石我就必得要将它压牢。”

    “我不是受不住!”林舒安扶着身旁的石头站了起来,“但这并不表示我什幺都要听你的,你得告诉我为什幺,你说了,我懂了,也就自然会去做,你不说,我就要反抗,打得再狠,我还是要反抗!”

    钟林海随着他站起身来,笑了笑,看着林舒安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欣赏,说:“看不出来,作为一个双儿,你倒是不失男儿血性。”

    林舒安闻言白了他一眼,说:“我本来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钟林海好笑地看着他,却也不再出言反驳,他虽不明白林舒安对这错乱的性别认知为何如此执着,但此时此刻,他很喜欢这人身上所散发而出的强韧生机,便也就不再多言。

    林舒安被钟林海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错开目光,主动走到那堆石头旁边,钟林海跟了过来,干净利落地将四块大石分别绑在了林舒安的手脚之上,末了拍拍手,拂去衣衫上的细尘,说:“好了,继续跑吧,若是停下,我可就打你了。”

    林舒安动了动手脚,深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欺骗,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钟林海,怒吼道:“你耍我呢?!老子现在走路都困难,尼玛还要我跑山?”

    钟林海听罢也不与他废话,抽出长鞭,闪电一般猛地打了过去,一个月以来已经锻炼出的身体本能驱使林舒安闪躲,可沉重的四肢却极大的拖延了他的速度,林舒安虽堪堪躲过,却仍旧被鞭尾扫了火辣辣的一记。

    钟林海嗤了一声,神色间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凉凉道:“这不是还能动吗?”

    “钟林海!”尼玛!这人是学变脸的吧,前一刻还言笑晏晏,一眨眼的功夫就切换成了冷漠无情!

    “快点儿,别叽叽歪歪的,从你让我教你习武的那一刻开始,就别想我再将你当成一个柔弱的娘们儿。”钟林海动了动手腕,长鞭游走,看向林舒安的目光化为刀锋,“你要是再不跑,下一鞭子我让你开蓬血花。”

    林舒安咬牙切齿地剜了钟林海一眼,转过身去,艰难地跑了起来。

    钟林海慢悠悠地跟在身后,一鞭又一鞭的打,没有丝毫迟疑,更不留半点情面,钟林海不许林舒安停下,手还必须摆动抬起,不过小半个时辰的功夫,林舒安的四肢痛如针刺,眼前天旋地转,脑耳震震轰鸣,恍恍惚惚之际,不知又过了多久,好似终于爬上了山顶,林舒安心神一松,脚下一个趔趄,彻底倒了下去,陷入沉沉黑暗之际,林舒安艰难地勾了勾唇角,哼,有本事你他妈就鞭尸吧……

    林舒安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药泉里,动了动四肢竟然恢复如常,老实说,他还以为此次就算手脚不断,自己也会成为一个四肢扭曲怪异的残废!

    “醒了?”

    林舒安侧过头去,不想理会他。

    “醒了就穿上衣服起来,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钟林海将衣物放在池边石上,站在一旁等他。

    林舒安暗自平心静气,将衣服穿好,沉默地从钟林海身边走过。

    药泉在十丈余高的巨石之上,以前都是钟林海带着林舒安飞上飞下,今天这人却是一言不发地独自攀爬而下,钟林海剑眉一挑,这才发现这人好似在发脾气,钟林海担心他一不小心落下去摔死,却也没打算强制将他带下去,紧紧尾随,默许着他的倔强。

    踩到实地的那一刻,林舒安提到嗓子眼的心方才随着一口长气回落到原处。

    林舒安没有看钟林海一眼,面无表情地回了山洞石屋。

    吃过饭后,林舒安见那主仆三人有事要谈便十分自觉地出了山洞,钟林海看他一眼,转过头来继续商讨,等龙泉二人领命离山,钟林海坐在屋中等了许久仍不见林舒安回来,眉头微皱,目光中的不快便越发浓烈了起来,重重放下茶杯,起身离去。

    钟林海在山洞以北两公里处的一棵大树上找到了林舒安。

    “你在这里干什幺?”钟林海站在树下沉声问道。

    林舒安一动不动地看着遥遥袅袅的绵延青山,他知道钟林海已经快要生气,过往的经历告诉他,你得服软,不能和这个男人对着干,可是……他为什幺觉得自己连张口的力气都快没了,有什幺东西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口上,重得要人性命……

    钟林海见林舒安竟然不予理会,冷笑一声,这人还真是皮肉厚实了,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钟林海飞身上树,一把抓住林舒安的衣襟便将人带下树来,用力一推,这人竟软软地摔在了地上。

    钟林海紧皱着眉头见林舒安爬了起来,却就势坐在了地上,垂首低眉的模样,让人一时之间看不清神情。

    “你到底在发什幺脾气?有什幺不满你就说!做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给谁看!?”

    林舒安闻言仍不出声,却双腿屈膝用手环住,将那颗黑黑的脑袋埋了进去。

    钟林海想了片刻,解释一般开口说道:“你的身体与常人不同,愈合能力极强,伤得越多,筋骨反而会更加强健。”

    林舒安依旧不动。

    “当初要习武的是你,向我承诺不会放弃的也是你,怎幺?如今受不住了,便来和我闹脾气?刚刚是谁说自己受得住?这才小半天的功夫,便又后悔了?”

    林舒安摇了摇头,却将自己收得更紧。

    钟林海蹲下身来,强硬地将林舒安的手脚掰开,捏住他的下颌,强横地向上抬起,那人挣扎不过,便露出了一双发红的眼睛,雾蒙蒙地看着他,嘴唇紧紧闭成了一条倔强的细线,鼻翼翕动,呼吸变得急促。

    钟林海一时看得有些愣住,怒气不自觉地消失殆尽,不明白他为何如此伤心。

    “你怎幺了?”

    林舒安挣开钟林海的手,摇了摇头,移开目光,转过头去,哑声道:“你不用管我,就当我发神经好了……你走吧,我坐会儿就会回去,我不会乱跑,也不会给你惹麻烦……你走吧,不用管我。”

    “到底怎幺了?”

    两人无声的对峙着,林舒安终是拧不过他,转过身来抬头看着他,黑亮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又一层的伤,却又咧嘴笑了笑,说:“你已经对我失望了是不是?”

    钟林海看着他,没有说话。

    林舒安又说:“我也对你失望了你知不知道?”

    “林舒安”钟林海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颇有些无奈的说道,“我有些看不懂你了。”

    林舒安嘴角勾了勾,苦笑道:“我知道你没错,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更快的将我训练成一个武林高手,我明白,这些我都明白……但你太无情了,钟林海,你对我太无情了啊,没有不忍,没有怜惜,你不怕我会痛,你也不担心我会害怕……你把握着尺度,你掌控着一切,伤了,可以治,手脚断了,可以医……”

    “是我自己要学的……我没有怪你……可你怎幺就不能担心担心我?为什幺你的眼里没有丝毫的不舍,也没有难过……”

    林舒安抬手胡乱地揉了揉面颊,哑声道,“可是你这样我很难受,心口沉得慌……”

    钟林海听罢,抬手抚了抚林舒安的脑袋,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他只是静静的陪着林舒安坐在一旁,风儿轻轻刮过,林木沙沙低吟,洁白的云团渐渐染上彩霞,钟林海看了许久,收回目光,说:“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不想再学,我可以将此事作罢,以后你跟在我身边,我保你性命,此生衣食无忧,如此可好?”

    林舒安闻言猛的抬起头来,眼睛却红得厉害,激动地大声道:“谁说我不想学?我没说不学!我不会放弃的!”

    “林舒安,”钟林海突然开口叫住了他,眼中神色复杂,却又突然变得淡漠,不再是商量,而是肯定直言道,“我不会再教你,此事作罢。”

    林舒安闻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慌乱里夹杂着愤怒,愤怒里裹携着委屈,急声道:“我不同意!我没有放弃,你就不能出尔反尔!”

    “你若真想习武,等日后出了这麒麟山,我让人教你。”

    林舒安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惊疑道:“你呢?为什幺要让别人来教我?”

    钟林海深深地看着林舒安,目光尖刻而锋利,好似早已穿透了他的身体,触摸到内里灵魂,林舒安的所思所想,所怨所求,都赤身裸体的显露在了这个男人面前,钟林海认真说道:“你与引玉牵扯过大,我不能放你离开,你若有任何要求,我都可尽力满足,无论是金银财宝,上乘武学,亦或是其它。”

    “钟林海,你到底什幺意思?”

    “有些东西我能给,有些东西我不能给,”钟林海上前一步,在极近的距离里盯着林舒安的眼睛,说,“林舒安,你可要想清楚了,不要等到遍体鳞伤后才来悔恨今日之愚蠢,执着也好,情深也罢,千万不要用错了地方,若是不然,你怕是会被榨干了血肉也逃脱不开……”

    林舒安突然难受得无以复加,心口疼得厉害,沉默许久,才将喉间快要卡出血的话吐了出来:“可是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钟林海看着他,只觉心口蓦地一跳,看着那双漆黑发亮、难掩心伤却又坚毅执着的眸子,好似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不该被伤害的……可这世上多的是不该。

    “可我不喜欢你,”钟林海轻声笑道,“你又能如何?”

    泪水似顽皮的水珠,打着旋儿的在眼眶里滚动,不顾主人的意愿,一滴一滴串成线的坠落,碎在手上,摔在土里,无人怜惜。

    “不喜欢就不喜欢吧,”林舒安长叹一声,抬起衣袖狠狠地擦着眼睛,平了平呼吸,后退一步与钟林海拉开距离,强迫自己笑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喜欢你,至于会喜欢多久我不知道,但是说出来了心里就舒坦多了,痛也痛得爽快!”

    钟林海闻言,微微歪着脑袋看他,“你总是很出乎我的意料。”

    林舒安垂下眼眸,沉默了许久,才又抬起头来看着他,咧嘴笑笑,说:“我不知道我哪天才会不喜欢你,但我喜欢你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命!”

    钟林海一直觉得林舒安的眼睛很漂亮,可此时此刻,那双眸子竟然好像在发光,钟林海不知道这光从何而来,可他却不自觉地看了很久,一时之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刻到底想了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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