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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入室操戈(婚后爱上强奸犯) 十七

十七

    三百年前,鼎盛庞大的独裁帝国开始礼崩乐坏,短短十年,原本那个横跨三洲,强悍到无可匹敌的大云帝国便像是被人抽了根底,扒了筋骨一般轰然倒塌,原本被归置一处的强权四散开来,富贵者,强权者无不招兵买马,自成一域,大大小小的邦国如那雨后春笋,纷纷冒出头来,偌大的神洲疆土整日杀声震天,狼烟四起,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若是再不慎遇上了兵祸,整个村庄便能轻易地被付之一炬,血流漂橹,尸横遍野也就成了常事。

    各大邦国在那满目疮痍的神洲大地上相互厮杀,强者之国更是你方唱罢我方登场,人世混乱而无序,道德与伦理尽皆成了笑话,这地狱一般的时代持续了两个多世纪,直至一百年前,血腥争霸之战的结果方显现了眉目,出云,大俞,大金,三大强国呈三足鼎立之势立于这混乱的人世间,三大国约定休战,一个相对和平昌盛的时代这才开始到来。

    “由于我们出云的大部分疆域都在神洲的西部,故而其他国家的人都习惯称之为西国。”谭成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他这嗓子都快冒烟儿了,只觉得自己这两个时辰讲的话比这一月的都多了,又是无奈又是气愤,“我说林舒安,你到底有完没完!我诚心诚意的前来向你赔礼道歉,你竟要我当个说书先生给你解闷儿!老子一刻不停的讲了整整两个时辰了,你也该消遣够了吧!”

    “别生气啊,你不是来道歉的吗?我这是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呀,”林舒安好脾气地给谭成又续了一杯茶,“那我们出云国的百姓又管大俞、大金二国叫什幺?”

    砰的一声巨响,谭成将茶杯用力的往桌上一砸,气得七窍生烟:“林舒安!你他娘的就是想耍老子是不是?这三岁孩童都知道的事你会不知?要打要骂你随便来,如此羞辱我是做甚!?”

    嘿,你别说,我还真是不知道,再说了,我又不是闲得发慌,干嘛要羞辱你?林舒安心中暗暗吐槽,却也知道不能再问下去了,就怕一不小心露了马脚,他算是看出来了,别看此地的男人一个个高壮结实,像群无脑粗汉,实则谁都不是傻子,“行了,不逗你了,从今天开始,咱们过往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以后便是一口大锅里吃饭的兄弟了啊。”

    谭成闻言一愣,有些不明白前一刻还那般难缠的人为何突然就松了口,但林舒安既然给了自己台阶下,他也不会傻了吧唧的去拒绝,哼,以后的事咱们走着瞧吧。

    &  林舒安回到永安万利后做的还是挑拣玄矿的工作,他的速度快,但他觉得自己应该还能更快,每日进了那工作间便像是着了魔一般,不言不语,不吃不喝,跑到一堆石头里观察,琢磨,一待就是三四个时辰,林舒安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急切,他挑拣玄矿的速度与精确度都已算是一等一的好手了,矿场里的那些汉子还总会有意无意地前来围观,林舒安每次一回头,便能在窗户口收获一双又一双或惊奇、或敬佩、或妒恨的眼睛,林舒安最开始还会被吓到,如此三五天之后也就习惯了,完全装作看不见的样子。

    不应该这幺焦急,林舒安告诉自己,你得冷静点。可内心深处却有个声音告诉他,你得快点,再快点,找到自己的出路,你不能将自己的前途全都压在钟林海一朝一夕的喜怒之间,他今日能放你出来,你怎幺就知道他明日不会将你关在家中,毕竟在这个世道中,双儿与女子一样,都是不能太过抛头露面的。

    林舒安一咬牙,一手拿两个馒头,噔噔噔地便跑出了饭堂,周围吃得正嗨的男人们都十分惊讶又好奇的看着林舒安的背影,嗡嗡响地便开始热火朝天的谈论了起来,毕竟,这小白脸虽是个弱鸡,那让他们啪啪打脸的成绩却是天天摆在那儿呢,你说他一个新手咋就能这幺牛呢?

    谭成恨恨地咬碎了一口银牙,老子背那本《玄矿索引图鉴》都快两年了,也才到了熟识的程度,他倒是好,一上来就给我整个倒背如流!谭成心里默默流泪,真不是老子蠢,而是尘乌大师的着作太过博大精深,所包含的东西又是那般浩繁。

    谭木春跟在林舒安身后,见他两三口解决掉馒头后,竟然又一股脑的钻进了工作间,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我说林兄弟,你这幺拼命干什幺啊?你不是已经将那《图鉴》背得滚瓜烂熟了吗?在这方面,我那些矿场里的老伙计们可是没一个能比得过你的呀。”谭木春说到此处,目光骤然锋利了几分,半真半假的笑道,“虽说背得和懂得有那幺一字之差的区别。”

    林舒安闻言停下手中动作,抬头看着谭木春,惊讶道:“你发现了?”而后又垂头丧气地顺势一pi股坐在了地上,长叹一口气,“唉,你说得没错,我只是记忆力好,其实懂的远远没有他们多,我没有经验,只知道按图索骥,可经过岁月的流逝,现实中的东西与书本图纸上的模型总还是有差距的,就连有些知识见解也是有所出入的。”

    “话虽是这幺说,但你已经很厉害了,慢慢来嘛。”谭木春蹲下身来,抬手拍了拍林舒安的肩膀,本来还想给他一个兄弟般的拥抱,鼓励一二,手都抬起来了,却又突然想起了这位俊郎少年性好龙阳,还有一个相当不好惹的相公,便又将手收了回去,尴尬地挠了挠脑袋。

    林舒安对谭木春的一番动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嗤了一声,而后又垂下脑袋继续忧伤去了。

    “诶,别啊,兄弟我绝对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啊,”谭木春见林舒安那副模样,以为是自己伤了他,转头四处看了看,见周围没人,便又凑了过来,压低嗓子说道,“你那事儿我可谁都没说,瞒得好好的呢,再说了,你那相公一看就是个醋坛子,我哪敢对你动手动脚啊?这也是为了咱两好,你说是吧?”

    “是,怎幺不是啊,他爱我简直爱得要死哟。”林舒安耷拉着眉眼,有气无力地接了一句。

    谭木春又有些震惊了,臭不要脸的,老子这般高大威猛都还没娶媳妇呢,你这幺一个弱鸡怎幺就找到了……相公。

    林舒安见谭木春一脸纠结又扭曲的表情,心情突然好了点,眼中又焕发了神采:“谭管事,你给我讲讲玄矿的事儿呗。”

    谭木春拍了拍脸,将自己的表情收了收,他刚刚的思维实在是发散得太厉害了点,一想到这两个火力旺盛的男人爱得这般深情,那到了床上又该是何等的激烈缠绵,抚摸、纠缠、亲吻、操穴!浪叫!yin水飞溅!……卧槽槽槽!不能再想了,林家相公,你这口味儿也忒他娘的重了,老子膜拜你,这得是多幺无所畏惧、钢铁勇猛的男人才能将林兄弟那壮实有力的身躯操干成一滩汪汪春水啊!

    “玄,玄矿啊,喔,好,我给你讲讲,”谭木春将自己万马奔腾的心思渐渐平复下来,认真说道,“玄矿之心是一种有着朦胧智慧的能量体,它来源于这无极天地间,以石为穴,入穴后便似人类安家一般,为自己修建一座玄黑的房子,色泽深而邃,入夜有星光。而玄矿之心的房子,你也可以称之为包衣,便就是那玄矿了。”

    林舒安点点头,又问道:“这东西很厉害?”

    “玄矿这东西非铜非铁,非银非金,但若是将其铸造成为了刀剑,削铁如泥便是轻而易举之事,举个例子说吧,你若是让一个不懂丝毫武功的弱质女流拿着一把玄剑,她能毫不费力的将一个高壮如铁塔的汉子砍掉脑袋,当然,前提是她有机会对着他的脑袋来上一剑。”谭木春说到此处,见林舒安一脸惊叹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你说这东西厉不厉害?咱们军队里的将领们谁不得配上一把玄剑?”

    “我也想要,”林舒安一脸向往的说道,“唉,我要是有一把玄剑就好了,看钟林海那孙子还敢不敢这幺欺负我!”

    谭木春闻言却一脸怪异的瞧着他,“你不是有了吗?”

    “?”

    “喏,这不就是?”谭木春指了指林舒安腰间系着的一把弯刀。

    林舒安低头瞧了瞧,这还是当初钟林海随手甩给他防身用的,“你说这个?”

    “这种刀鞘是专为玄剑炼制的,你这把弯刀我虽没拔出来瞧过,但老子的眼睛可利得很,你这东西绝对是一等一的好货!”谭木春十分赞叹的摸了摸那把玄黑弯刀,羡慕得紧啊,“不过可惜了,你又不会武功,拿着它也是浪费。”

    林舒安有些说不出话了,突然觉得钟林海好像对他也挺好的喔,这幺厉害的宝贝都给了他,自己一定得好好贴身收着。

    “你这东西若是拿出去卖,卖个几百上千两银子应该不成问题。”

    “!!!”林舒安震惊了,完全将前一刻好好贴身收着的话忘得一干二净,抖着手立马将那宝贝弯刀捧到谭木春的眼前,激动万分地问道,“你要吗?我卖给你啊!咱们熟人好说话,我也不多要,你给我一千两银子就行了!”

    “……”谭木春见之嘴角一抽,问道,“这不是你相公送你的吗?这幺珍贵的东西,再怎幺着也得是定情信物吧,你这说卖就卖了?”

    “卖!”林舒安豪情万丈的大手一挥,天大地大,银子最大,“你放心,我两情深似海,矢志不渝,岂是这一把小小玄刀所能撼动的?”哈哈!到时候老子就说这东西丢了,他天天窝在那深山老林,能知道个啥?

    谭木春见林舒安决意坚定,再加上自己确实也有些心痒难耐,这东西他虽买不起,却可以换个大大的功劳:“既然你这幺想卖,老哥也不能让你吃亏,这样吧,你跟我去永安镇东街,咱们永安首富便住在那儿,你这东西若真合了他的意,别说一千两,就是几千两人家也是随手一挥的事。”

    林舒安听得两眼发光,这弯刀也不敢挂在腰间了,宝贝似的藏在怀里,“谭管事你放心,这买卖若是成了,兄弟不会少了你的好处的。”

    谭木春闻言哈哈一笑,“大家都是兄弟,说那些见外的话干什幺?以后别再谭管事,谭管事的叫了,生疏得紧,叫谭哥或是直接叫我名字,都成!”

    林舒安没说话,却也跟着笑了起来,觉得这人还不错。

    等矿场里的活儿忙完后,林舒安便颠颠地跟着谭木春去了永安镇,路程不算远,两人走了小半个时辰也就到了。

    林舒安抬眼看着面前这座碧瓦朱甍,气派广阔的豪宅大院,赞叹之情还未过呢,就被那金光闪闪的“谢府”二字惊得心里咯噔一响,没那幺背吧?只知道那永安万利矿场的东家是谢留今,这永安首富不会也是他吧?林舒安摇了摇头,安慰自己别那幺疑神疑鬼,这偌大的永安镇又不可能只有他谢留今一家姓谢,我林舒安还就不信这邪了!

    “走吧,林兄弟”谭木春与守门大汉打了个招呼,也不需要人带引,熟门熟路地便领着林舒安往里走。

    “……好”林舒安跟在谭木春身后,觉得很是忐忑,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摸胸口处冰凉坚硬的弯刀,默默祈求道,银子啊银子,你一定得保佑我啊!

    “少爷,我还正准备前去找您呢,您这是要出门?”谭木春对着迎面走来的男人躬身说道。

    “林阳?”男人并不理会谭木春,目光直直地盯在了他的身后。

    天亡我也……林舒安一听这声音就条件反射的瘆得慌,猛地抬起头来,就见到谢留今的脸,他现在倒是不担心林阳会不会冒出来割他的心了,林舒安现在满脑子都是钟林海那抹似笑非笑的唇,那双又黑又冷的眼,只觉得呜呼哀哉,吾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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