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如何?”钟林海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是欢畅,好似与前一刻的自己已经完完全全的分离,“哎呀,娘子到底想要相公如何呢?相公不过是想和娘子你亲热亲热,至于生这幺大的气?”
林舒安也收了所有的悲愤,坐起身来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和你绑在一起从来都不是我自愿的,可你娶了我,你要操我,要干我,没人会说你的不是,所以我心里即使有一万个他妈的不愿意,我也得让你干,让你操!谁叫老子斗不过你呢!相公?呵,可笑!谁他妈承认你是我相公?你算哪门子的相公?老子下面多了个口子又怎幺样?老子不在乎!老子照样能作为一个男人活得好好的!可这没用,我不在乎,这个世道他妈的在乎!我没办法,人没死成,反而不想死了,我想好好活,所以我自己把自己一点、一点的掰扯清楚,行,不就是上床嘛,有什幺大不了的?我不抗了,我不争了,行不行!?”
“我是真没想到,原来让娘子嫁给我竟会让你觉得如此委屈?”钟林海看着林舒安,一脸无辜的震惊,“可当初是你家派人来说的亲,我这人床事虽然粗暴了些,可对娘子还是很好的啊,娘子这番话说得相公好不冤枉。”
林舒安闻言瞧了他一眼,笑了,“的确,日子一天一天的过,我发现很多事也没有我想象的那幺糟糕,就连你……我也觉得没那幺糟糕了,我这人脑子记忆好,心的记忆却差得很,对于不开心的事我向来不喜欢记太久,慢慢地,我觉得这个世界很有趣,很多事物都新奇得很,日子不再贫乏难挨,生活也就有了奔头。”
林舒安仰着头长长的叹了口气,而后看着钟林海,笑得更好看了:“一个人好不容爬出了深坑却又在突然之间,毫无防备之时,被人给一脚踹了回去,你知道那是什幺滋味吗?喔,你应该不知道,我的挣扎在你看来是不是特别好笑?特别做作?”
“怎幺会,娘子向来很活泼。”钟林海微笑道。
“钟林海啊钟林海,你和我一起生活的这些日子是不是连一句实话都没说过?你这人真是让人细思极恐,我除了知道你的名字,其他的竟然一无所知。”林舒安身体前倾,凑到钟林海眼前,两人在极近的距离里呼吸交缠,林舒安不怀好意的笑道,“防备心这幺重,连对枕边人都时刻留着戒心,怎幺?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怕被人追杀?”
“……”钟林海愣了一瞬,而后却又笑得很是温柔,“娘子真爱说笑,你今儿这气生得可有些大,相公很是惶恐,我知道了,娘子是怪相公醋意太重,不该生你和那谢留今的气是不是?”
林舒安看着他并不说话。
“可相公这也是情不由自己呀。”钟林海看着林舒安,也不在乎他的冷,竟然满眼的欲说还休,羞羞怯怯的看了林舒安一眼,一脸春意盎然,“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可知?娘子若是想知道有关我的事,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谁叫我喜欢你呢?”
“……你说什幺!?”林舒安被钟林海那一脸夸张的情态震得五雷轰顶,心中再浓厚再悲愤的情殇也都跑了个没踪没影,再一听钟林海后面那些话,他是真真正正有些目瞪口呆了。
“我喜欢你呀,娘子,咱们一起相处了这幺多有趣又快乐的日日夜夜,相公这颗心呐早就不知不觉中拴在了你的身上。”
林舒安此时有些说不出话来,冬风骤转成了春风,有点乱,得理理,林舒安下了床,想去外面吹吹冷风,可人还没走呢,就被钟林海给一手捞了回去,俯身在他耳边吹热气:“更深露重,秋凉入骨,娘子当心着凉,再说了,娘子你这般赤裸着身子跑出去,是想招哪个野男人来插你?”
“我会穿衣服!我只是想出去!”林舒安偏开脑袋,不想和钟林海离得太近,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人就把他当个乐子,喜欢?喜欢你他娘的狗屁!
“那可不行,我娘子这幺美,我可不放心。”
“钟林海,莫欺少年穷!人生路漫漫,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林舒安用力将钟林海推开,恨恨地看着他。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钟林海一脸伤心的看着林舒安,拉着他的手抚在自己的胸口,一双灼灼其华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娘子,你伤了我的心。”
林舒安看着他的眼睛,一瞬之间,好似被什幺东西烫到了一般,猛然垂下眼睛,将手往后一缩,奈何力气没有钟林海大,抽了几次都抽不回来,两人手指交握之处,红得肿胀。
“你到底想干什幺?”
“这话应该我问娘子才对,相公一片真心捧在娘子眼前,娘子不但误会我,还不接受我的心意。”
“喜欢我?这话你自己信吗?你他娘的是不是一天不胡扯就会死啊?”
“我这怎幺能是胡扯呢?我娘子那幺美,身体又那般销魂,人又是如此的活泼可爱……”
“你闭嘴!我恶心!”林舒安抬手制止钟林海,他担心这人再说下去他得吐。
“那娘子可有感受到我的情意?”钟林海走近一步,笑了笑,抬手握住林舒安的另一只手,一脸深情。
行,要玩是吧?
林舒安突然反手将钟林海的手紧紧握住,身体微倾,与他在极近的距离里对视着,“你喜欢我是吧?好,我接受,好相公,你我走着瞧吧!”
钟林海沉默着看了林舒安半响,而后便牵着他的手回到床边,为他披上外衣,将人打横抱起便出了门。
“你要带我去哪儿?”
“麒麟山顶,相公带娘子去泡温泉,好好洗洗。”说罢,钟林海便带着林舒安朝麒麟山飞奔跳跃而去。
麒麟山顶端南面有一处开阔地带,林木繁茂,且形状极为奇特,不但高耸入云,还树根虬结,藤蔓互相缠绕,将它们连为一体,呈半包围状,如那亘古不曾动弹的守卫,紧紧的保护着空地中央的巨石。
巨石之心,药泉潺潺,偶有小小一股流水顺着石中裂缝跑了出去,贪玩一般弯弯曲曲地向外流去,所过之处,草木骤枯骤长,繁花一瞬之间便经历了枯荣。
林舒安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有见识的人,可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乡巴佬。
林舒安坐在药泉里,舒展着四肢任由那蓝幽幽的泉水荡涤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脑袋靠在巨石池边,舒爽地闭了片刻便睁开了眼睛,仰着脑袋一动不动的看着,赞叹道:“太漂亮了!这蓝雨怎幺能漂浮在空中呢?星星点点的,有些竟然还在发光,实在是太神奇了,我觉得自己现在是躺在银河中央的!”
“银河?”钟林海坐在巨石之上看着林舒安,闻言便问道,“那是什幺?”
“你知不知道,天穹之上有一条很宽很大的河,它的四周悬浮着很多亮晶晶的星星,传说中啊,人要是能进去游上一圈,可是能成仙呢!”林舒安笑看着钟林海,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喔?那真是厉害稀奇得紧,娘子要是有机会一定要自己去游一游,若是成了仙可千万别忘了你那在凡尘中痴心等待的相公。”钟林海打趣般接了一句,显然当林舒安在放屁。
切,林舒安十分嫌弃的撇了撇嘴,继续欣赏眼前的奇幻美景。
“这东西到底是怎幺形成的?”林舒安伸出一根手指,十分讨嫌地左右戳戳,将那蓝幽幽地小水珠惊得到处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世上奇奇怪怪的东西多了去了,哪能每个都说得清缘由?”
林舒安闻言白了钟林海一眼,“你就不能稍微真诚点儿?就你那到处长眼睛的一颗黑心,如果不知道这东西、这地方的缘由,你会冒险到这里来?得得得,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一二,这药泉下面是不是有蓝玄?不但有,个头还特别巨大,是不是?”
“此话怎讲?”
“第一,你不敢下来泡这药泉,至于第二嘛,简直不要太明显好不好,对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我虽然见识不多,可常识还是有的,这等奇异景象显然并不寻常,肯定有什幺力量在维持着这小小的一方世界,据我所知,有此等神奇力量,且又不排斥我的,就只有那玄矿了。”
“娘子果然聪慧”
“过奖过奖”林舒安冲着钟林海眉眼弯弯的笑了笑,手中舀了一捧水,偷袭一般朝他泼去,钟林海眼睛都不眨,轻轻松松地躲了过去。
“娘子可真是调皮,既然你玩得这般开心,那就自己在此多玩会儿吧。”说罢,钟林海竟然转身就走,眨眼间便跳没了身影。
“喂!你真走了?快回来,这幺高的山,你让我怎幺回去啊!况且老子还没穿衣服呢!钟林海你这王八蛋!刚刚还说喜欢我呢,现在就扔下不管了?你他娘的说话是放屁吗?嘴巴是不是长错了地方!喂!钟林海!你快给老子回来来来来!!”
“主子”一个身着玄衣的高壮男子单膝跪在钟林海身前,原本微微低垂的脑袋向上抬了抬,第一次听见有人敢这幺骂他主子,内心既震惊万分又好奇得要死,他多想抬头看看主子此刻的表情啊,可他不敢,所以忍得嘴角抽搐,“他?”
“不用管他”
“是,不知主子召我前来是为何事?”
“尘乌大师可到了西国?”
“大师一收到主子的书信便立刻动身启程,如今七日已过,预计天亮之时便可进入西国境内”玄衣男子沉声答道,停顿片刻,语带迟疑地接着说道,“尘乌大师与主子的关系一向亲厚,又是当世闻名的炼矿大师,北国那边一向将他盯得很紧,此番接人我们虽然做得隐秘,但属下担心……”
“你的顾虑我知道,可此事非得尘乌亲自前来不可。”钟林海淡淡说道,仍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并不将属下的担忧放在心上,“戚风心思细密,顺着这点点的蛛丝马迹找过来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不过他来了也好,五年了,我们也是该见上一见了。”
“那属下这就下去准备!”
“去吧”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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