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来都遵照着少女的意愿,以简单的对话与明显的疏远维持着令对方安心的距离,他认为这个距离会持续到结束,却没料到对方会在最后主动撕开屏障,甚至将他当作另一种支撑,寻求帮助。
“叶姑娘的那位好友,现在仍会觉得是被迫的么?”
叶婉晴连忙摇头,“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被迫,反而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他们。他们都很好,若不是那个意外,也许会找到更好更专一的人,而不是三个人陷入不清不楚的关系当中。”
沐修鹤就像看到曾经的自己。
“为何会有负罪感?”
“他们从来没有责怪她,反而一直贴心照顾,尽一切可能替她寻找解毒的方法。”叶婉晴没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什么,“他们值得更好的人。”
“他们确实值得……”沐修鹤同样想到守在外面的那几个男人,以及他们在他面前展露出的每一面。
叶婉晴没听清他的话,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絮絮叨叨地讲述着那两个人有多好。
这倒不见得,沐修鹤心道。
初见时他就意识到,眼前的小姑娘对陌生人,特别是身形较为高大的男人有着一定的恐惧,极大可能是受过什么创伤。而那两兄弟顺着她,不让她接触过多外人,扮演着细心体贴的保护者的角色。
但过分安静的叶宅,与外界几近断绝关系的保护以及只有他们三人紧密相依的关系,一切都不正常。
他们把她当作自己的所有物,牢牢钉在领土范围内,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而她也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笼中的鸟雀,心甘情愿被遮蔽双眼。
每一次接触,沐修鹤都能强烈感受到他的护卫们与姓叶那两小子的明显差别。
男人们由始至终都把他放在首位,一直将主动权和选择权交予他手上,无论如何都不允许自己伤他分毫。
叶婉晴因为那毒而变成笼中的金丝雀,而他在中毒后依然是那个手握鹰犬们项圈的沐修鹤。
这一切皆因他们四人。
年轻的庄主心头微动,泛出丝丝甜意。
“这段关系既然伴随负罪感,是否会让那位姑娘感到痛苦?”他及时制止住不合时宜的想法,重新回到主题中。
“没有的。”叶婉晴摇头,“她不厌恶这样的关系,有时候甚至还有些喜欢和依赖。”
我也是。沐修鹤心道:虽是始于意外,但与他们这般相处,从来都不会感到反感。
“陷入这样的关系,会使那两名男子认为自己受到侮辱么?”
叶婉晴想了想,“好像没有。”
“既然如此,叶姑娘的那位朋友在迷茫什么?又希望在下提供什么方面的建议?”他也不等对方回应,继续道:“原则并不是枷锁,一切遵循本心便好。”
叶婉晴喃喃自语:“即便毒素消散,也可以继续保持这种关系吗?”
“为何不可?”沐修鹤听到自己这几乎脱口而出的话语,霎时间意识到了一直被他忽略的事实——说是叶婉晴在他这个同病相怜的伙伴处寻求慰藉与支持,他不也同样通过这个跟自己存在各种差异的小姑娘,观察探寻某些问题的谜底吗?
说是回答她的问题,实际不过是在回应着自己内心的疑问。
“如果是沐庄主,也会如此选择?”
“会。”沐修鹤没有任何犹豫。
这一瞬间,两人不约而同感觉到一直束缚在身上的某些东西完全消失了。
叶婉晴既感激于沐修鹤的认真倾听,也感激于他提的建议,心头大石放下后也没有之前的拘谨,真诚说道:“能被沐庄主如此爱慕着的人,一定很幸福。”不像她,只会拖累别人。
“?”
“难道沐庄主不是在想着心上人么?”小姑娘仔细回忆着沐修鹤方才的神情,十分笃定,“但那种眼神,也就只有在想到恋慕之人时才会显现出来啊。”
“恋慕……”沐修鹤重复道。
话音刚落,豁然开朗。
原来他对他们,早已心存爱慕之心。
从前的患得患失,近来的日夜思念,原来一直昭示着这个结果。
沐修鹤猛然起身。
另一处的叶婉晴福至心灵,回忆着这一连串的对话与神态,竟是悟出了其中的绕绕弯弯。她捂着嘴,眼珠子不安地转了转,小声承诺道:“沐庄主的事,我会保守好秘密的。”
“既然叶姑娘如此信任我,我也投桃报李,跟叶姑娘讲一个小故事罢。”沐修鹤才刚向前走一步,蓦然停了下来:“几个月前,某位姓齐的旧识找到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求我帮他搜寻失踪已久的未婚妻。”
叶婉晴瞪大眼睛,定定地望着沐修鹤。
“他不知未婚妻为何忽然失去踪迹,以为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弄丢了她。直至我们查出,未婚妻是被他的亲人与兄弟哄骗了出去,再由某个暗地倾慕他许久的姑娘陷害,让她误以为未婚夫与人有染并且亲手将她推入深渊。”
“他……”叶婉晴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微微颤抖。
“旁人皆自作主张替他预想他应该走的道路,擅自安排好能与之相伴的人,自以为替他着想,却不曾在意他本人对这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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