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离开,对他点头示意后,才侧过身,对马车旁站得笔直的沐五道:“车内的糕点零嘴,都带到房间里罢。”
沐修鹤对这些不是特别有兴趣,但这几个男人的心意,他并不想浪费。
沐五点头,“是。”
“另外,”沐修鹤顿了顿,“栗子不错,你也尝尝罢。”说罢,便将手中的东西轻轻抛向沐五。
沐十一扫了眼胞兄此刻的神情,没有做声。
沐五下意识地接住,手掌中是几颗仍有温度的糖炒栗子,许是放久了,已经没有刚买时那么浓烈的香甜气味,可似乎仍有甜味,顺着他的掌心,一路冲到心间。
“好。”沐五的声音很小,宛如情人在耳边的轻声细语,带着浓浓的情意。他的手指轻柔地摩挲着它们,嘴角微动,下一刻又恢复如常。
而后就像一头忠诚的猎犬,将所有的情绪严实地藏匿在平静的面容下,紧紧跟在主人的身后,替对方阻挡任何危险。只是在许多人没留意的左手掌心中,紧握着心上人所赠与的栗子,以此来平复内心的雀跃。
赶了一天路的一行人,是踏着夕阳走进客栈的,一进来,中间的这个玄青色衣着的青年,就已吸引了部分人的目光。
“哟,怪不得老板娘今天守在店里,还以为是想跟我们这几个糟老头聊几句,看来是守在这逮小后生吧。”话音一响,就把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前堂那老板娘的身上。
“还不快给刘老送碗小菜,让他把嘴堵上。”老板娘懒洋洋瞥了眼,笑道,“免得尽说实话。”
客栈的老板娘二十有余,但具体岁数倒没几个人知道。几年前她来到襄城,盘下了当时生意正日渐衰落的客栈。临铺不少掌柜当时都是摇着头,言语中是毫不遮掩的嘲讽,道这外来的女人见识少,以为这临街的大铺子,也不看看之前那五十余岁的客栈老掌柜是怎么栽下来的。没料到,不出一年,她就让人挑不出毛病的手段和作风,在城里站稳了脚,生意越做越大,让不少人惋惜自己错过了机遇,把这好地段的客栈拱手让人了。也因如此,即便她始终称自己已有家室,但从未出现的丈夫仍让人在暗地里猜测这只是她维护脸面的说辞,一面看不起抛头露面的她,一面又希望把她勾上手。
听闻老板娘的话,年轻的庄主微微侧目,很快就收回视线,步调不变,踏上楼梯。
几个熟客笑笑,跟她继续调笑几句,顾客们最先瞥了几眼,也很快失了兴趣,继续吃着饭。
却仍有两个身着简朴的年轻书生,桌上只摆了一小碟花生,其中一人在沐修鹤进门时,眼前一亮,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人,随后两人相互对视挑眉,做了个嘴型,笑得猥琐。当他们俩再次把目光投向那处时,只能见到青年的那抹背影,而刚刚那个站在青年身后的玄衣男子像是等待了他们许久,微笑着转过头,注视这俩书生。明明他没表示出任何实质性的威胁,但眼中的冰冷仍令他们的酒意醒了几分,甚至不敢轻易动弹,噤若寒蝉。
直到那几人彻底消失在视线内,两人才心有余悸地低下头。
而这一幕,自是落在一旁老板娘的眼里。她瞥了眼楼梯,笑了笑,低头看着纸张上,刚刚那位青年所订下的院子名称。
一个时辰后,老板娘仔细整理了一番,穿上平时甚少展现在其他人眼前的衣服,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那院子前。
她咽了口唾液,细步走到门前,“客官啊,奴家……”
话还没说完,门就打开了。
“别装,进来罢。”沐五冷冷说道。
老板娘撇撇嘴,暗道:要说装,谁比得过你们。
直到房门关上,她发现那端坐在木椅上的青年,才收下戏谑,严肃得行了个礼:“庄主。”
“嗯。经营得不错。”
“没办法,”老板娘苦笑,“家里那位最大的爱好就是赚钱,各种法子轮着来,还要定期外出借鉴一下其他商铺的经验,真是想不好都难。”
沐修鹤喝了口茶水,“之前让他们去查的事情,有结果了么?”
“有了。”老板娘点头。由追影山庄来到这个地方的几年,足够让她在这里建立一个强大的情报网,不仅覆盖位于中原腹地的襄城,还映射到周边的几个地区,搜集各类信息。
“十日前,齐珞消失了半天,等我们追寻到他的踪迹时,他似乎受了重伤,正赶向崆峒派。两天前到达,当日就在门派中闹起轩然大波,不仅将其母气至晕厥,还将几个同门师兄弟打伤,问出未婚妻始终的真正地点后,当日便离开了。而此后,那几名入门弟子不知为何,轻伤一直难以痊愈,甚至还不断加重,有一个在昨日已吐血身亡。”
沐修鹤的视线在她的脸上扫过,淡淡道:“是毒还是蛊?”
“昨夜我已派下属悄悄潜了进去,估计是毒。”老板娘总觉得眼前的庄主跟一年前相见时有很大差别,但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是哪方面的不同,但无论脑内想再多事,她的表情和语调都没有任何变化。
沐修鹤又问了几个问题,待对方都做详细回答后,才又拿起茶,抛出一个完全不相干的疑问:“院子里,怎么想到种玉兰了?”
“啊?”老板娘没想到上司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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