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其实没多少底气。
“我还没吃饭。”这句话就带了点理所应当的抱怨。
后一句说完,她好像突然说服自己似的不再犹豫,面上怒色加重,冲到桌边猛地抓住了罗望的筷子。她出手时是朝着罗望手的方向,但抓住时她攥的是筷子尾部一截,和罗望的手差一点点距离。
罗望看着手里的筷子,胸腔处有一个叹气的起伏,没有叹气的声音。“我做饭的时候你没有说。”
俞柳歪着一边嘴角,讥诮地问:“你不是我姐姐吗?你怎么不问我?”说到最后三个字,俞柳的嘴角拉平,语气也变成了埋怨。
罗望眉心浅皱,眼中好似含着沉沉雾气,风吹不散,蒙住了她眼中透出的情绪,让人看不分明。她放开手站起身:“我去上班。”
语调平平的四个字里透着一股令人难以忽视的无奈之感,不是刻意为之,连她自己也好像没有察觉到情绪的泄露。
俞柳的眼神变化,表明她感觉到了。她脸上闪过恼怒和后悔,细看还有几丝委屈,拦住她,将筷子强硬地塞回她手里,故意用发脾气的口气说:“你饭还没吃!”
罗望低头不与她的视线接触,绕过她,冷淡地说:“你随便待到几点,晚上如果要吃饭,我做饭的时候就告诉我。”
“竺月华你站住!”俞柳喊出她的名字,随即像极度心虚似的胸口快速起伏,见她还在往门口走,抢步过去按住房门,睁大眼睛瞪她,声音很受伤,“你什么意思!”
罗望霎时感觉到一股深重的疲惫,仿佛她永远走不出这间屋子,有些喘不上气。她仍没有表现出来,只声音比刚才更低一些:“你饿的话自己吃。”
俞柳因情绪激动,有些发抖,问道:“你为什么不看我?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让开。”
“我不让又怎么样!”她已经撑不起愤怒的情绪,只剩下赌气,夹杂着一点哀求。
“让开。”罗望声若蚊蝇。台词里没有这句重复的话,这是她即兴加上的。
说完后,她推开俞柳,径直走出。
半开的门内,俞柳张嘴想要喊她,没有发出声,望着她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不甘、羞愤、难过的复杂神情,然而放在她的脸上,又有一种莫名单纯。背影即将消失的刹那,俞柳发泄似的咬牙高喊一声:“竺月华!”
这一声喊得罗望直接坐在地上,心累得走不动了。
俞柳出戏只用一秒,快步赶过去,拉着罗望的手将她拽起来,问:“还好吗?”
这一刻的俞柳与刚才完完全全是两个人,罗望看了看她,吁气说:“还好,有点出不了戏,缓缓就行。”
俞柳露出笑意,看到围过来的工作人员,凑近点说:“回去吧,多看看我就出戏了。”
罗望由她牵着走回去,小声说:“以前没发现,前辈您演少年人一点都不违和耶。”最末的“耶”语气贱贱的。
俞柳低声威胁:“你再说一个‘耶’,我当众捏你的脸。”
被捏脸只是有点丢人而已,罗望不怕,不过想到她们回了酒店房间之后……俞柳要捏哪儿可就由不得自己打商量,罗望还是识时务地闭了嘴。
何夕的眼睛都比平时睁得大了一圈,明晃晃地展示着他的心情:一种占到大便宜的喜悦和富足。
杨牧一直跟着俞柳观察她的表演,俞柳出去接罗望,杨牧也跟了几步,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觉得不该跟了,就回到了何夕身边。
何夕问他:“都看到了吗?”
杨牧点头,又为难地说:“我肯定演不了俞柳老师那么好。”
何夕拍了下他的肩膀:“没有要求你达到这种水平,真像她这样演就盖住主角的光芒了。罗望,不是说你演得不好,刚才的状态非常棒,一会儿重拍就用刚才的状态。”
罗望心还没大到去跟俞柳比演技,那真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她点头说:“谢谢导演,我再体会体会。”
和俞柳搭戏的这遍,她在演的过程中已经有大致的感觉,感情中“无奈”的比例加重了,行为表现中“漠视”的比例减少了。竺月华发觉李愿对自己的恋慕,采取漠视的态度,根由是因为她对整件事的无奈与无力感。只演出“漠视”而不关注“无奈”有舍本逐末之嫌。
何夕导戏经常亲身示范,如今俞柳探班,何夕动用起这位影后毫不手软,减轻自己的工作量,心情一轻松,脾气都比平时和善了。
到了一天拍摄结束时,俞柳寒着脸向何夕追讨片酬,何夕身手敏捷窜上车就没影了。
俞柳看着罗望:“麻烦你捎我一程?”
罗望:“上了我的车,就要听我话。”
俞柳:“请问你有什么要求?”
罗望:“按摩捏脚来一套!”
俞柳随在她身后钻进车里,对着她耳朵问:“你是想那张按摩椅了吧?”
罗望耳朵泛红,想起按摩椅上不可描述的几次情潮。
她的脸颊也染上绯色,因为她发觉自己真有点想那张按摩椅。
回到酒店,不能太急。
罗望回房卸妆洗澡涂润肤露,弄得香喷喷,拿着剧本准备去敲俞柳的房门。
这才走到自己的房门口,门一拉开,却见更着急的俞柳已经站在外面举手要按门铃。
两人眼睛一对上,火花就冒了起来。
罗望:“俞柳老师,我有一些问题想请教你……”
话没说完,俞柳扶上她的腰步入房间,关了门就把人拉到床上。
俞柳身上是清爽的香味,罗望趴在俞柳身上嗅闻,觉得这味道更偏向俞柳自身带有的味道,俗称“体香”。
俞柳笑着叫:“望望?望望?”
罗望:“干嘛?”
俞柳:“狗狗。”
罗望呆了一下,难得反应快地问了一句:“你再叫我两声,咱们俩谁听着像狗?”
俞柳:“……”
皮这一下的代价是俞柳结束了纵容,翻身一带把罗望压在了床上。
上下颠倒,罗望背后是实实在在的被子,身前是实实在在的俞柳。她被挤在中间,俞柳撑着上半身没有全压上来,胸没挤着,单这么压蛮舒服。
俞柳说:“该你叫我了。”
罗望听话道:“俞姐姐。”
“真乖。”俞柳俯下身子吻上她的嘴唇。
嘴被堵上,说不了话,罗望只能在心里闷闷地想:还是被当成了狗,这人好幼稚。
在一个地方摔倒,就爬到另一个地方再站起来。
罗望积极地勾着俞柳的舌头,费劲巴拉地牵回自己的地盘,卖力地含裹这根软软的东西,唇舌并用把俞柳伺候得蹙眉忍不住“嗯唔”出声,觉得自己扳回一城,暂缓攻势中场休息。
俞柳收回舌头,有些意外地问:“你这段时间进步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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